石头姐演技再突破,用性欲过剩的女科学怪人引爆威尼斯
可怜的东西
Poor Things
导演: 欧格斯·兰斯莫斯
编剧: 托尼·麦克纳马拉
主演: 艾玛·斯通 / 马克·鲁弗洛 / 威廉·达福 / 拉米·尤素夫 / 杰洛德·卡尔迈克
类型: 爱情 / 科幻
制片国家/地区: 美国 / 爱尔兰 / 英国
语言: 英语
上映日期: 2023-09-01(威尼斯国际电影节) / 2023-12-08(美国)
片长: 141分钟
前方评论
作者:何阿嵐
寫電影和其他 "我更感興趣藝術家的生活,而不是他們的藝術" -Philippe Garrel
《可怜的东西》是欧格斯·兰斯莫斯的新作,可以说与近来大热的《芭比》不谋而合,同样是关于女性由无意识到成长觉醒之路。 扎根英国多年的兰斯莫斯 ,这一次改篇了苏格兰小说家阿拉斯代尔·格雷的同名原著,亦可视为一次对《科学怪人》的重新演绎,是复古未来主义式场景的童话故事。 故事一开始会让人想起《狗牙》,艾玛·斯通饰演的Bella 是再生人,观众很快意识到她的不寻常,脚步不稳,如3岁小孩一样的说话方式,她的知识学习全部来自做解剖和动物实验的「父亲」,由威廉·达福饰演,一个Bella 称呼他为God 的男人。但God 的科学精神,战胜了 兰斯莫斯世界里常常出现的控制欲,他想了解「创造」出来的Bella 会如何走上她的一生,而放手让她自我成长。 性欲是Bella 成长的刺激物,她就像《狗牙》中身心上被囚禁的青少年一样,迫切需要身体解放,与不同男性做爱。兰斯莫斯这次的怪异感不只是故事上的,更多来自视觉,鱼眼和跟镜增强了空间的扭曲感,随着Bella 的成长,电影场景的数字化与 兰斯莫斯过去的写实感完全视角又慢慢拉回到真实世界里。
对兰斯莫斯恶作剧风格感兴趣的电影观众可以期待在新作中,发现一个相对正面、有存在追寻的角色,从Bella不一样的成长中,发现一个重新改变的作者风格。
外媒评价
欧格斯·兰斯莫斯执导、艾玛·斯通主演的爱情科幻电影《可怜的东西》(Poor Things)口碑解禁:烂番茄收录23条评价,新鲜度100%;MetaCritic收录17条评价,综评94/100。口碑炸裂!
《Hollywood Reporter》影评人David Rooney(Fresh):自从2009年凭借《狗牙》在国际上取得突破以来,欧格斯·兰斯莫斯一直在制作独特而奇怪的电影。但从《可怜的东西》中能看到一种奇怪而难以阻止的疯子般的才华,这部大胆而夸张的电影改编自苏格兰作家阿拉斯黛尔·格雷的小说,由这位希腊导演和他的编剧托尼·麦克纳马拉制作成一部流浪汉女权版“赣第德”。这部电影充满了粗鲁的快乐,活泼的机智,激进的幻想和令人惊叹的设计,是一部饕餮盛宴。艾玛·斯通用一种大胆的表演展现了大多数演员都梦寐追求的人物弧光。
《Indiewire》影评人Ryan Lattanzio(Fresh):兰斯莫斯职业生涯中最好的电影……幽默风趣,异想天开,奇特古怪,朴实无华。我对这部电影充满了喜爱之情,以至于我觉得去尝试分析评论它像是对电影的追求做出可怜回应。
《Irish Times》影评人Donald Clarke(Fresh):我们所面对的是弗兰肯斯坦神话的扭曲的变体——还是说,是弗兰肯斯坦新娘的神话?——它从未停止对两性之间不平衡权力的质疑。这部电影很幽默,很美,很深刻。
《The Playlist》影评人Rafaela Sales Ross(100/100):《可怜的东西》不仅是兰斯莫斯最精炼的哲学思考之一,也是他最成功的视觉作品。
《The Independent》影评人Geoffrey Macnab(80/100):斯通拿出了她职业生涯目前为止最大胆的表演,这个角色对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有很高的要求。
《Vanity Fair》影评人Richard Lawson(70/100):从好的方面说,这部电影的确相当聪明,某种程度上它为自己的独特性感到骄傲,甚至有些沾沾自喜。但是,这部140分钟的电影在最后三分之一的关头变得拉胯,因为大部分笑点都是以往就有人讲过的,唯一新鲜的点是添加了一些繁琐的情节。
采访翻译
艾玛·斯通和欧格斯·兰斯莫斯在《可怜的东西》中创造了一名没有羞耻的女性
作者:艾玛·斯佩克特
译者:曹昕怡
原文地址:https://www.vogue.com/article/emma-stone-yorgos-lanthimos-poor-things-interview
译者:曹昕怡
现就读于巴黎高等电影学院ESRA。长片《流水无尽》编剧,长片《常娥》编剧及摄影指导。导演、编剧短片《过家家》《如履薄冰》等。
当我们第一次见到贝拉·巴克斯特时——艾玛·斯通在即将上映的欧格斯·兰斯莫斯的电影《可怜的东西》(Poor Thing,2023)中赋予了这个角色生命——贝拉是一名19世纪的欧洲女人,却有着一个婴儿的大脑。她成为了古德温·巴克斯特博士(威廉·达福饰)和他的助手麦克斯·麦肯多斯(拉米·尤素夫饰)的古怪实验的临床对象。随着贝拉的婴儿大脑以超高速生长并成熟,她开始拥有感知,她会把盘子摔到地上,也会穿着宽大蓬松的连衣裙四处跺脚。
海报《可怜的东西》
这部电影由托尼·麦克纳马拉改编自苏格兰作家阿拉斯代尔·格雷1992年的同名小说《可怜的东西》。看着贝拉的心智年龄赶上她的身体年龄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,但也奇妙地赋予了她一种力量。性成为了贝拉在探索身心的过程中的一桩重大发现。贝拉这样的女性角色十分罕见:充满激情地追求性,并完全摒弃了社会的评判与偏见。当她的前任情人(马克·鲁弗洛饰)试图羞辱她在巴黎妓院工作时,她回击道:“我们就是我们自己的生产工具。”(We are our own means of production.)(有趣的是,说这话时,她和一位同事正在去参加青年社会主义者会议的路上。)
在《可怜的东西》中,可以看到兰斯莫斯和斯通之前合作的黑色喜剧《宠儿》(The Favourite,2018)的影子,以及(我可以这么说吗?)相当篇幅的坦率的性行为场面。诚然,性爱场景让斯通2010年的浪漫喜剧《绯闻计划》(Easy A,2010)非常有趣,但这部新电影《可怜的东西》完全不同,性才不是它唯一的看点。贝拉对旅行、蛋挞、跳舞、以及违抗命令的兴趣,到末了,对学术研究的喜爱,彷佛是在告诉我们要拥抱那些潜藏于我们意识边缘的感官乐趣。如果不从性别文化的角度出发(因为那样可能削弱她自身的能力和想法),即使《可怜的东西》中充斥着父权制丑陋的日常暴行,贝拉也是一个完全自由的角色。
《Vogue》杂志最近采访了兰斯莫斯和斯通,他们讲述了制作《可怜的东西》的漫长历程(斯通也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),如何重新叙述一个关于女性和性解放的故事,讲述了贝拉的服装造型在她探索自我过程中的改变等等。
欧格斯·兰斯莫斯
Vogue:改编这个项目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?
欧格斯·兰斯莫斯:很多年前我读过这本书,之后我去苏格兰见了作者阿利斯泰尔·格雷,说服他给我改编这本书的版权。他同意了。他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人。不幸的是,他在我们实际开始拍摄这部电影的前几年就去世了,但他非常特别,很有活力;(我们见面的时候)他已经80多岁了,当我见到他时,他已经看过了《狗牙》(Κυνόδοντας,2009),说:“我让我的朋友给我放了DVD,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操作这些东西,但我觉得你很有才华,年轻人。”那时我还年轻。(笑)。他带我在格拉斯哥四处转,向我展示他在书中提到过的各个地方,以及他任教的大学。他非常兴奋,而且精力很充沛,我花了好一会儿才赶上他。不幸的是,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完成这部电影的筹备工作,因为当时我还没有拍过英语电影。我后来拍了《龙虾》(The Lobster,2015),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我向自己证明了我可以拍英语电影,并把它们拍得很好。《宠儿》是我拍的一部成本较高的电影,也相对成功,于是人们似乎可以允许我拍任何我想拍的电影,所以我回到了这部格雷的小说,说:“这就是我想拍的东西。”整个过程很长,但这本书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Vogue:在《宠儿》上映五年后,你们俩再次合作,感觉如何?
艾玛·斯通:我们已经差不多认识8年了。在2017年拍摄《宠儿》的时候,我们就开始谈论这部电影。在此期间,2020年初我们在希腊拍摄了一部名为《咩咩》(Bleat,2022)的短片,然后今年秋天我们在新奥尔良再次合作,所以感觉这只是一种持续的过程。
剧照《咩咩》
兰斯莫斯:当你和一个人一起工作过,又经历过宣发和电影节等等之后,你就会很了解他们,这是非常特别的。我们知道我们想再次合作,与此同时我们也开始一起有更多的创作。我们彼此相互信任,相互尊重,我认为我们也给到了对方很多灵感。
斯通:这部电影确实感觉不一样,因为我们讨论了很长时间。从演员到各部门的负责人等等,一起参与到这部电影的制作过程是非常有趣的。最终,是欧格斯做决定,但我也参与其中。我们在疫情期间开始筹备;在那段时间里,我们一直在联系人们、选角、做各种各样的事情,因为我们哪儿也去不了。
Vogue:这部电影对女性性行为和女性作为主体的演绎让人感觉焕然一新;艾玛,你希望人们从你对贝拉的刻画中得到什么?
斯通:对我而言,我很难说出我希望人们领会什么,所以我想我更倾向于谈谈我对这个角色的感受,或者是什么启发了我。这部电影像一个童话,一个隐喻——很明显,这个故事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——但是从中你可以作为一名女性重新开始生活。虽然带着一个已经成熟的肉身,但是你第一次看到一切,第一次试着理解性的本质,或权力,或金钱,或选择,以及做出选择的能力,按照自己的原则生活,而不是听从社会的规训——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世界。欧格斯是欧洲人,所以他在这些事情上有一些更多的自由,但我来自亚利桑那州,作为一个在美国社会长大的女孩,相比之下我的生活有一些不同。看着贝拉关注她自身内心、寻找欢愉的旅程——无论是她在里斯本吃了太多的蛋挞,还是她在和男人发生关系时想要体验各种不同的快乐,还是到她想要成为一名医生帮助别人——这些我们在漫长的生活中学到的课业在她身上发生得很快。这是一个很好的体验过完整整一生的机会,且她不觉得有任何耻辱和创伤。
剧照《可怜的东西》
尽管贝拉的生活中显然经历了创伤,但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复存在。她是世界上最快乐的角色,因为她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到羞耻。她是崭新的!在此之前,我从来没有塑造过一个没有前史的角色、一个没有在一生中被社会强加任何东西的角色。成为她是一次非常自由的经历。
Vogue:在贝拉近乎狂野的“婴儿”阶段扮演她是什么感觉?
斯通:我觉得我很喜欢。我们是按时间顺序制作的,所以一开始就是贝拉的早期阶段,但接着很快又拍摄了结尾段落,中间没有任何过渡的故事段落。我们排练了很多次,讨论了很长时间,但贝拉成长得太快了。我不可能和其他人一起完成这个项目。当你看这部电影的时候,你可能会感觉到我对欧格斯的绝对信任。所有人都在场的排练过程长达三个星期,但我知道实际的拍摄过程本身需要我需要克服羞耻,或者对自我审判的恐惧。在某种程度上,我不得不在拍摄初始阶段改变我自己的思维方式。说到贝拉成长过程中的婴儿阶段,第一周时我每天都在哭,因为我对自己太苛刻了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似乎能够摆脱一些羞耻和恐惧,尽管可能不是非常彻底。
兰斯莫斯:艾玛不仅仅是在扮演一个可爱的孩子或婴儿,她真切地发掘了贝拉的复杂性;这是相当棘手的,我们最终的处理方式是真正与这个角色的肉身共存,而不是试图分析或理解它。
花絮《可怜的东西》
Vogue:从马克·鲁弗洛的角色到威廉·达福的角色,再到拉米·尤素夫的角色,电影中展现了各种各样的男性气质;这群男人聚在一起,他们似乎都代表着贝拉不同的欲望和愿望,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
兰斯莫斯:他们各有不同,但在这部电影中,他们都或多或少试图控制贝拉——即使是以一种看似关心的、微妙的方式。就像父母,或达福饰演的巴克斯特那样,或者只是像拉米那样迷恋贝拉。他内心深处是个好人,但仍然有那个时代男性的想法:找来一个妻子,把各种习俗和对生活的狭隘理解灌输给她,并告诉她别人应该如何对待她,然后想要利用她,并最终爱上她,因为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——更不用说那个时代的女人了——她如此不受习俗的束缚,没有愧疚,没有羞耻,对自己或他人没有评判。有一群不同的男人试图影响她的生活,但这也是让她成长的原因。
斯通:我记得当你第一次和我谈论这本书的时候,你在描述这个角色时提到了一些东西,你说当贝拉获得了更多的主体性,她学到的和成长的就越多,这反而越能让这些男人抓狂。她越有自己的想法,越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,反而越会让他们狂躁;因为他们想让她保持那种初始的“纯洁”。
剧照《可怜的东西》
Vogue:这是《Vogue》的采访,所以我不得不问一下贝拉服装造型上的风格转变,比如从她婴儿时期宽大蓬松的廓形服装,到她在电影高潮时穿的几乎紧身的礼服。这些设计是怎么产生的?
兰斯莫斯:霍莉·沃丁顿负责这部电影的服装。我很早就意识到服装和美术方面不仅高度参与了这个故事的叙事,也是创造这个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像贝拉这样的角色以前从未出现过,所以你需要从头开始,因为没有参考的捷径;这个故事发生在19世纪晚期,但与此同时,这也是一个开放的、未知的时期,因为其中有很多元素——从科技到服装——都不严格忠于历史事实,几乎给人一种未来主义的感觉。我们研究了他们在70年代使用的材料,从乳胶到塑料等等,设想它们如何参与到服装造型中来。
斯通:电影一开始,贝拉由一个女仆给她更衣,她总是穿着那件白色的斗篷式的丝绸衣服;之后当她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之旅,她开始自己穿衣服,穿灯笼裤、穿夹克、戴大帽子之类的。我很喜欢思考这个问题:以当下贝拉的精神状态,她会穿什么?在电影的尾声,贝拉穿一些她从未穿过的、非常军事风的裙子;她的衣服也变得更合身更紧,更有束缚,但那是因为她在她所成长的地方决定了自己是谁,要做什么。并不是说她一定会被社会的规训同化,但确实存在着更多结构性的压力。
剧照《可怜的东西》
-FIN-
编辑:小甘
何以存有最后的希望?
豆瓣:illusi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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